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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医药的兴起

2009年由欧洲委员会联合研究中心和世界银行的一个调研显示不到10% 的陆地就是对一个人口5万多的城市的一次两天多日游。急剧增长的不仅是地球人口,还有过去一个半世纪内的基础设施和技术改进,甚至地球上留下的最宽的地往往是人家的后院。


地球上最偏远的地方不外乎藏区高原,根据调研,横贯其北边需要一个月时间,这个地方的一部分位于西藏自治区西北部的那曲东边的索县,比北部大部分县远得多,因此成为地球上最偏僻的地方之一。
该县东北部的荣布镇也不列外,位于海拔3700多米(约2.3英里,帝国大厦高的10倍左右),就在拉萨到昌都的公路尽头,从那儿开始行路很难,到最近的村庄,骑马要两天时间。


赤多乡就更偏远了,不通公路,位于该县的东南部萨尔温河的宽弯处,据说是著名的藏族怒江或皇后的汗水,春天几个月,该乡根本无法进入。由于离县城学校太远,只有一部分居民接受过六年制教育。荣布镇和赤多乡的相对隔离已造成经济滞后,大部分村民的收入低于世界银行每日1.25美元的贫困线。


然而,就是在这儿,世界上最偏远的角落里,播种藏药,为的是世界上伟大的传统的一种振兴。


高原藏药的历史可以追溯至上千年,但是今日的说法是藏药的首次制造是在帝国时期(7—9世纪)。早在7世纪,松赞干布率领西藏南部的雅砻王国战胜邻邦,巩固了大部分藏区高原,征服了想占领他的继任者的邻邦民族,直到九世纪雅砻王朝衰败。随着帝国的扩张,藏族远征军在今日的印度、中国及巴基斯坦等邻国境内遇到了复杂的原先未曾知晓的文化影响。当得知拉萨遇到这些情况时,松赞干布采取了有助于他管理自己帝国的积极的思想和技术。


在这期间,来自印度、中国和波斯的医学专家首次被邀请去松赞干布的住宅。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藏族学生接受外国医学专家的培养,而且医药条约翻译成了藏文。赤松德赞在位期间,他孙子的曾孙,首次在桑耶举办藏族历史上的首届医学会议,在西藏建造第一个佛教寺院。


藏医的理论基础,诊断和治疗方法都在著名的《四部医典》里,藏语称“Gyüzhi”。由于佛教传统中有些是药师佛的直接针砭,所以《四部医典》的著作权在学者中间有争论,但是大部分同意现行版是由宇妥.云丹衮波在十二世纪撰写的。


《四部医典》描述了藏医学的理论基础,根据佛教思想,认为身体随着各部位的活动表现众生心灵,藏医学认为涉及到心灵行动的疾病,主要是贪婪、仇恨和妄想三毒。藏医从业人员诊断病人,采用询问、尿液分析及12个脉冲号脉法,重点在于心灵和身体的相互关系,治疗方法较广泛:禁令行为、针灸及草药。藏草药可以有少至四种,多达150种草药、矿物质及动物,通常呈小圆粘土状药丸。


数百年来藏医知识主要是通过学生到老师,同西藏的佛教传承的祖传体制并行传播的。然而,在16世纪,第十五世达赖喇嘛第司桑结嘉措在药王山建立了藏医学院,接下来的四百年间,不仅培养了西藏的精英医生,还教育了不丹等其它喜马拉雅王国的宫廷大夫。
药王山医学院最终于1916年由新的曼孜康(藏医学院)成功经营,由私人医生为十三世达赖喇嘛喜饶诺布建立。药王山医学院的毕业生主要是僧侣,大部分留在寺院里给其他僧侣提供医疗。曼孜康(藏医学院)有个明显的世俗重点,后来允许改成藏医学机构中心。60年代初,曼孜康(藏医学院)的领导主要抓藏医执业的现代化和世俗化,创作专业艺术,设置室内课程,培训医生,药品储备,要求医生穿西医穿的白大褂。
然而60年代中期起,藏医学因官方原因急剧滞后。在这期间,大部分藏区藏医学的教学与实践都被禁止,很多祖传藏医培训也停止。70年代初,藏医学处于几乎完全消失的边缘。


1980年,社会经济改革终于平叛文革对西藏的行径,藏医学几乎立刻被选作能使西藏的医疗卫生状况变好的重要举措,同时又是保护西藏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当然,改革给西藏的医疗卫生带来了效益与新的挑战。集体化已经重新组织了乡村公社中藏族人民的生活。由中央政府建立的公社提供医疗服务。随着90年代向经济日益市场化的过渡,省、州及患者的医疗费用也大大下降。然而,乡村藏族对西药的需求相对较低,很多藏族放弃药物治疗,直到病情恶化后才寻求治疗。


尽管政府对藏医的投入在加大,但是2000年之前,西藏自治区藏医院里只有500张病床,1100名正规培训的藏医,给2百多万人提供服务。在那曲乡村,只有113位具有最低从医证件的藏医(中专文凭,相当于美国的助理学位)。那曲从医人员中的大部分只接受过2周至半年的短期培训。


意识到藏族群众的医疗状况,利众基金会于1999年开始资助传统藏医学,在藏区高原开展各种倡议。在西藏自治区,利众基金会主办了倡议活动,但是基金会的工作重点是加强藏医学,给那些能够轮流为乡村人民提供价格合理、卫生保健的医疗服务的医务工作人员提供优质培训,主要是:卫生室的管理,草药的认定与可持续采摘,文件制作以及卫生人员的基础培训等。项目共帮助72名学生获得中专文凭,另52名获得大专文凭(相当于美国的学士学位),还有约80名参加了2年多的藏医培训。在所有受训人员中,有2名尤其出类拔萃。


分别来自荣布镇和赤多乡的陈列和更藏渴望将医疗技术带给根本没有医疗的地方。荣布镇从未有常驻医生,赤多乡曾有两位藏医大夫,一位已过世,另一位因高龄,无法从医,已回拉萨。当地没有卫生室可就医,所以,居民们只得到90英里外的县城看病,乘车走弯路要花好几个小时,骑马得好几天。患者往往对路途很绝望,经常沿路病重过世。


陈列和更藏于1999年参加利众基金会的首次县级卫生人员培训班。培训结束后,他们倆获得利众基金会的额外资助,在拉萨医学院攻读四年制大专学位。2004年,虽然利众能够对其资助进修拉萨医学院的半数学生毕业后安排岗位,但是陈列和更藏依然选择返乡,带着所学的知识和利众基金会配备的医疗用品一套:一本《常用藏草药选集》、一个背包和一套生产新药的器械。
陈列回到荣布镇在一间小屋里开始行医。受到草药认定培训效益,陈列能够与利众基金会的大力支持者索县藏医院进行草药与药丸兑换的经纪交易,以提高医疗事业。虽然那是初步成功,但陈列仍怀有更大的梦想。
2005年,当监督新建小学工程时,利众的员工再次碰到陈列,他说他计划建一个新的医疗室,用这个新建的医疗室,不仅能够服务本村的居民,还能帮助周围村的人们,依靠藏药的采摘与制作,医务室可根据将来的周转发展情况对贫困群众酌情予以免费救治。渴望看到实现自己的理想,成列再次来到利众基金会。2009年,利众资助建设了新的医疗室。


在赤多乡,更藏同样也成功了,通过地方政府和群众的资助,他在乡上开设了九间房的医疗室,聘用了四名医生同他合作。2008年,从周围草场采集草药,从当地群众中购买药材,医疗室能够生产60种藏药,治疗多种疾病。为了发挥急需自给自足的潜力,更藏于2008年申请了生产藏药的机器,由机器生产的药品不仅增加了医疗室的收入来源,还在资助两名拉萨医学院的学生,他们坚信哪怕本乡与外界隔绝,那里的基本医疗服务依然会进行。


陈列和更藏的不断努力,使他们深受别人爱戴,藏医学上千年的古老传统正在为藏区高原乡村群众的未来提供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