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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地方与全球传统医学

人类医学家查尔斯莱斯(Charles Leslie)利和历史学家阿瑟卢埃林巴舍姆(Arthur Llewlliyn Basham)于1979年设立的亚洲传统医学国际研究协会(IASTAM )代表亚洲传统医学学者及其从业人员的独特见解相互对话。该协会的宗旨是:通过各种学科观点提高对亚洲医学的研究与跨文化的了解,并采用这样一种方法,不仅荣誉,也支持对偶尔的困难任务估计全球参与和实践的反思与批判。亚洲传统医学国际研究协会在各地举办了多种会议,如1979年的堪培拉会议、1990年的孟买会议、2006年的奥斯汀会议,但是直到去年为止,喜马拉雅地区从未举办过类似的会议。而且,直到有人能在上市的文摘中偶尔发现有关藏药的参考文献时,既无学者也无从业人员关于藏药与藏族及喜马拉雅文化相关主题的观点在该协会的历史上突显。

一切均在去年不丹廷布举办的第七届大会时有所改观。那次会议不仅是喜马拉雅王国历来举办的最大的国际会议,而且也是亚洲传统医学国际研究协会的第一件大事,完全拥有和代表学者及从业人员在整个亚洲及其它地区采用多种方式实践与研究的“完善科学”及闻名遐迩的龙管土地“佛教医学”。200多人出席那次在不丹首都廷布的西部郊区皇家管理学院由不丹政府卫生部传统医药服务机构主办的会议。

那次事件均在不丹各大报刊中上载并在当地电台及广播中报道。 大会不仅汇集了西藏、喜马拉雅、东亚和南亚健全医疗体制下的学者和从业人员,还有社会企业家、公务员以及从事亚洲衍生医药产品商业销售的全球企业代表。不丹当地传统医学院从事亚洲传统医学的学生们也参加了那次会议。那次跨国界会议对不丹其他学生(如:皇家大学语言和文化专业的学生)也是一次欣赏世界级学术和专业介绍的大好机遇。各种观点的融合主要归功于那次会议的主题:挖掘传统医学及其全球化的挑战。在廷布的五天时间里,学者、专家、政策决策者及从业人员就独特而又创新的话题进行了相互交流。与以往的会议相比,那次会议的主题范围及方式方法有所改进,包揽了历史、人类学、语言学、法律、宗教、文学、艺术历史、性别研究、亚洲医学及生物医学实践等。

藏学研究方面最突出的特点是:用藏语交谈的几个调查组,有专门解决实际问题的小组,还有文本研究的小组,如:研究孟兰盆医学专题的一个大组及仪式健全和藏区文本实践之间关系的研究小组。藏学观点是大部分专题小组讨论的主要话题,如实际寿命、医疗多元化、公共卫生等。当时,有些学者冒昧提出安多和韩国之间的医学可比对话,因为韩国处于中国文化和文明的相对面。还有一个小组是专门研究亚洲妇女和性别健全医学的,主要指:藏族妇女从业人员的重大贡献及藏族妇女健康的相关话题。我和丹尼斯格洛弗就喜马拉雅和藏区药用植物的保护、养殖及商业化为主题共同组织了一次专题大会,吸引了藏药从业人员、生产者,还有人类学、法学以及社会企业等各方面的种种观点。

有人在不同国度(主要在尼泊尔和中国藏区)与藏药从业人员合作达数十年,他觉得那次会议特别重要,藏医药目前在不断变化。如今,藏医药呈现多元化,有时具有竞争性,并列入议事日程。应当立即证明藏药达到国际生物医药标准,安全、有效,并呼吁非藏族消费者。Gso ba rig pa 应保留文化意识的真实性,有时,与传统佛教的直接联系也能反映出传统科学和生物医学的创新。在藏区治疗疾病时,藏药疗效好,尤其在卫生条件差、得不到基本生物医疗的地方。然而,藏药正在非藏族居住而且有医疗途径和方法的其他国家加紧寻求市场。在力争保留,甚至有时创新,传统做法及文化传承模式过程中,那些讲授和实践藏药的人员应当注意学习新的模式,获取国家授权的执照及认证要求,还有对卫生与疾病的生物治疗的了解。鉴于以上及其它种种原因,Gso ba rig pa 从业人员组成的多个专题小组聚在一起,相互尊重,相互学习,探讨事业,这种机遇非常宝贵。重要的是要意识到这么多优秀的专题小组,其参与人员来自中国、尼泊尔、印度及不丹,会议的成功举办离不开赞助商中利众基金会的慷慨支持。

廷布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令人难忘。我对飞落帕罗机场的感觉依然记忆犹新:雨后青翠、滋润的山丘,喜马拉雅山麓眼花缭乱的跑道。我还记得飞机上及会场设置中的语言杂音。各小组进入正式讨论,当参与人员在RIM美丽的庭院中转悠,品尝海枣和甜茶时,已做了重要的沟通,交换了宝贵的信息,有用藏语交流的,说汉语的,还有说尼泊尔语、印度语、英语的,这一切都是美好的组合。我觉得自己此次行程的亮点之一是:我们小组在专题正式讨论的前一天进行了一次远足旅行。我们徒步去了位于帕罗悬崖上的著名的“虎穴”寺,据说在8世纪古鲁仁波切因骑上一头雌老虎飞行而闻名。那天下午朝拜的小组中有一位医生,我认识他已有几年了,来自尼泊尔木斯塘,是中国最大的藏药集团的副总裁,一起的还有几个学者和朋友。当我们爬往寺院时,我为自己“偷听”到我们所看到的药用植物的有关谈话,看到不丹茂盛的森林,听到医药实例典故,未来合作的实质性谈话而感到高兴。我们到了寺院,高空的太阳已被阴云遮掩,很快下起了雨。我们挤在各寺庙(拉康)里,深表敬意,倾盆大雨盖住了我们的话语声。然后,我们开始返回,红土路面很圆滑,使我们手牵手,相互帮助,下了山。

当谈到喜马拉雅两侧的 gso ba rig pa 时我发现最引人瞩目的是参与人员对文化和经验交流的真诚渴望,想了解整个亚洲地区医疗方法多元化的愿望。有天晚上,大部分参会藏医从业人员聚在一起共进晚餐,尔后聊到深夜。听朋友们说,第二天,经验交流积极主动,史无前例。第二天清晨,我发现一位高级藏医在书中展露。这位医生曾在拉萨度过了他的一半个职业生涯,现在在印度,是一位著名的医生。他告诉我那天晚上他发现我邀请的一位来自中国的年轻医生是他曾在拉萨时的一位朋友的儿子,他很高兴。他用藏语说:“这就是血统”。我完全同意他的观点。